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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才發現陳沂腿上幾乎看不到一塊好肉,褲子勉強脫下來,又撕下了大片的皮。這一路上,卻是一直不曾表現出來,先是疑惑,很快又明白了,陳沂自幼無甚依靠,吃的苦頭很多,說什麽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那得那孩子有人疼愛才行,養大這孩子的卻是個自個都朝不保夕的老乞丐,能夠從自己口中省出一點口糧餵陳沂就算是不錯了,哪裏還有別的精力。這麽一來,這孩子會訴苦才怪!這麽一想,關明梅原本的惱火頓時煙消雲散,好在他們這些江湖人,別的不說,各種金瘡藥外傷藥什麽的,卻是不缺的,給陳沂上了藥,換了衣服,雖說嘴上沒說什麽,但是第二天的時候,卻在馬鞍上專門墊了一大塊的皮毛墊子,摟著陳沂的力氣更大了一些,好讓他舒服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穿越5

天山是個好地方,尤其在經過了大片的荒漠之後,再看看天山,只覺得這裏是人間天堂。陳沂幾乎是貪婪地看著這裏高高的雪山,純凈的藍天,天山下大片的牧場,還有牧場上的牛羊與牧人。那些牧人騎在馬上,揚著馬鞭,唱著陳沂聽不懂的歌謠。

陳沂恨不得自己長著八只眼睛,什麽地方都能看得到。哪怕這裏在科學院那些人眼裏,就是一個所謂的次位面,這些次位面並不穩定,若是出現什麽大的異常,就有可能破滅重組,但是,在從小生活在科學院裏頭,吃的是寡淡無味的有機營養塊,住的是在這個星際時代,地域廣闊,早就沒有人會繼續居住的高層小公寓,到處都是那種慘白灰暗的顏色,全息模擬空間縱然號稱是百分百模擬外界生活環境,但是假的就是假的,那裏的空氣沒有這裏的芬芳,陽光沒有這裏溫暖,或者說,全息模擬空間中一切都是死的,而這裏的一切,卻是鮮活的,這讓陳沂幾乎要流下淚來。

關明梅與陳正德卻不是有這等細膩心思的人,他們原本是江南出身,不過是前些年的時候,為了躲袁士霄才到了天山這邊隱居。一開始到達天山的時候,他們還是非常不習慣的,看慣了江南秀美的山河,天山這邊很多時候顯得比較寂寥,而且,這裏的氣候也讓夫妻兩人一開始吃了不小的苦頭。到了現在,他們也已經習慣了天山這邊的風景,對於這邊的生活已經習以為常,見陳沂看得目不轉睛,眼中滿是驚嘆之色,關明梅笑瞇瞇地摸了摸陳沂的頭:“趁著現在還新鮮,就慢慢看吧,等以後啊,你就覺得沒意思了!”

陳沂說道:“師娘,這裏這麽漂亮,就算是看一輩子也看不夠的!”在沂水那邊的時候,因為生活的壓力,還因為他其實是個黑戶,而且又年小力薄,小鎮那邊多有一些無賴地痞一流的人物,他們很少惹那些家大業大的,但是最喜歡欺壓的就是底層的人,鎮上的乞丐自然也在這個行列。因此,陳沂每每都是匆匆行動,生怕惹上了那些地痞混混,叫他們敲詐欺壓一番,哪裏有多少機會仔細觀賞當地的風景!

被陳正德關明梅夫婦收為弟子之後,陳沂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卻是見識了不少地方,不過,在乍然到達天山的時候,還是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說是被收為了弟子,不過,陳沂如今還沒有開始習武,一來是路上不方便,二來,陳沂一個被人拋棄的孤兒,按理說是不識字的,雖說許多江湖人也不識字,不過,這些人修煉的無非就是一些大路貨的功夫,如果想要學一門高深一些的武功,那麽,不識字顯然是不行的,要不然,江湖上那些曾經引發了血雨腥風的武功秘籍,到底是怎麽搞出來的!陳正德關明梅修煉的武功可不是那種尋常的拳腳,跟著師傅依樣畫葫蘆就能搞定了,他們主要修煉的是劍法,也就是三分劍術,所謂見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這便是三分劍法的真意所在,這三分劍術沒有守勢,都是進攻的殺招,因此,自然需要修煉的人對人體的各處要害穴道有著一定的認知,不識字,不懂穴道經脈之類的,顯然是不行的,因此,這一路上,陳沂就是直接跟著關明梅識字去了。

陳沂當然是識字的,後世雖說流行簡體字,但是,在被選入這個全民進化計劃之後,他卻是學了繁體字的,甚至,還學了一些比較偏門的文字,什麽梵文,石鼓文,甚至是甲骨文之類的古文字,免得遇到什麽神功秘籍,都看不懂不認識。但是,他這個身份卻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小乞丐,因此,只得跟著關明梅學一些啟蒙的文章。

作為江湖人,關明梅跟陳正德也就是處在認識字的水準,什麽詩詞歌賦,四書五經,那是不懂的,因此,也只需要陳沂學一些三百千之類的啟蒙讀物就行了,然後,他們就得到了大大的驚喜,不管是什麽書,陳沂那是一教就會,一聽就懂,你這邊讀了一遍,那邊就能過耳成誦,弄得關明梅直說,陳沂倒是不需要學武,完全可以去念書考狀元了。卻是又被陳正德擡了杠,關明梅陳正德都是土生土長的江南人,祖上當年都是為史可法大人效力的,城破之後,不僅先祖死在亂軍之中,便是家中的婦孺也慘遭屠戮,不過逃出了一點血脈,陳家跟關家跟清廷實在是有著血海深仇,要不然後來兩人也不至於去刺殺皇帝,反對紅花會與乾隆媾和。如此一來,陳沂作為他們二人的開山大弟子,勢必是要跟清廷不共戴天的,哪怕真的有什麽狀元之才,也是不可能去考的。

等到陳沂到了天山,啟蒙的文章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一方面就是學習一些經脈穴道之類的知識,另一方面,他的習武之路也就開始了。

陳沂年紀還小,而且因為前些年的生活,先天不足,身體筋骨也沒有長成,顯然不是習武的好時機,因此,如今需要的卻是先打熬筋骨,好固本培元。因此,陳沂到了天山之後,一開始就是跟著陳正德紮馬站樁。陳沂一點功夫基礎都沒有,在科學院的時候,雖說為了這個計劃,什麽東西都學,但是,因為擔心他們這些人到了次位面之後,陷入固有的思維,反而學不好武功,所以,他們對於這方面的知識,是半點也接觸不到。

陳沂在陳正德手把手的教導下紮著馬步,又按照他說的辦法調節呼吸節奏,不過兩盞茶的時間,就已經雙腿顫栗,滿頭大汗,支撐不住,陳正德也不逼他繼續,直接讓他起身,然後就親自幫他活血推拿。而在整個過程中,陳沂身上的系統終端已經開始了全方位的數據記錄,陳沂紮馬步的姿勢,呼吸的長短節奏,脈搏的跳動,連陳正德也在系統的觀察之列,不僅僅是他推拿活血的手法,還有陳正德的身體模型分析,都被一一記錄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穿越6

陳沂躺在床上,下意識地調出了系統終端,看著自個今天的修煉記錄,忽然心中一動,直接按照自己紮馬的時候,陳正德教導的呼吸之法呼吸了起來,一開始只覺得有些別扭,漸漸的,竟是習慣了下來,按照這個呼吸的法門,慢慢睡著了。

陳家和關家原本是江南的豪族,也算得上是武林世家,據說,這兩家的歷史能夠追溯到宋元時期,兩家的先祖原本是全真教的弟子,後來終南山被蒙古人攻破,全真教許多弟子便各自散去了。幾百年過去,武學其實也在衰微,陳家關家家傳的內功心法,卻是來源於全真教的心法,哪怕僅僅是築基的法門,放到如今,也算是比較上乘的內功心法了。因此,陳正德教給陳沂的呼吸法門看著非常簡單,實際上,卻已經是江湖上的不傳之秘。

陳沂出生也不過是十五六年,科學院的生活雖說讓他學會了很多東西,但是,本質上,他依舊是個比較單純的少年,除了對自由的渴望,並沒有多少雜念,心境相對也是比較平和的,要是不平和,在那樣的環境下,早就被逼瘋了。全真教的心法,一般都是基於道家所創,陳沂的心境,卻是很是契合這等心法,加上他很快養成了習慣,不論坐臥行走,都堅持著那個呼吸的法門,不多久,竟是已經生出了氣感來。

“什麽?”清晨在餐桌上,關明梅正給陳沂夾著小菜,哪怕是搬到了天山,他們夫妻兩個在大多數情況下,還是保留著在江南那會兒的生活習慣,大多數時候,飯菜都是比較清淡的,陳沂猶豫了一下,然後就說了,他昨晚上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子熱流,跟小老鼠一樣在身體裏頭躥了一番之後,然後就不見了,陳正德當即吃了一驚,不顧自己正在啃著一只肉餅,直接將啃了大半的肉餅就往桌上一放,還有些油乎乎的手就伸出去直接抓住了陳沂的手腕,然後輸入自己的真氣感應起來。

陳沂雖說只是剛剛有了氣感,卻沒有相應的法門,這才產生氣感之後很快就散去了,不過,既然已經生出了真氣,自然在經脈中留下了痕跡,陳正德確認之後,幾乎樂得從凳子上跳起來,他搓著手,滿臉都是興奮之色:“沂兒果然是奇才,這才多久啊,居然就生出氣感了,看樣子,本門發揚光大,就得落在沂兒你身上了!”

陳沂眨了眨眼睛:“本門?師父,咱們的門派叫什麽啊,以前沒聽你說過啊!”天山上除了幾個給他們兩口子,現在加上一個自己做粗活的仆役,他就沒見過除了自己還有師父師娘之外的人,他以為陳正德跟關明梅兩人就是那種江湖上的夫妻檔呢,居然還有個門派?

陳正德頓時有些張口結舌,陳關兩家當年不過是勉強保留了一絲血脈,學的也是家傳的功夫,三分劍法,卻是他們的父輩,為了報仇雪恨,結合了兩家家傳的武功,最後創出來的功夫,狠辣進取有餘,防守卻是不足,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報得國仇家恨。因此,哪來什麽門派之說,見陳正德有些尷尬,關明梅橫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咱們一直在這天山上落腳,本門便是天山派!”

陳正德顧不得擡杠了,連連點頭:“沒錯,就是天山派!徒兒,以後天山派發揚光大就得看你的啦!”

陳沂心裏一黯,自個還不知道能在這次位面待多久呢,到時候突然消失,只怕師父師娘定會傷心不已,心中這般想著,嘴上卻說道:“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師父師娘,天山派就咱們幾人,人丁是稀薄了一些,徒兒縱然有心,單槍匹馬也是無力啊,不如師父師娘多收幾個師弟師妹,給徒兒做個幫手,才好讓天山派發揚光大啊!”

陳正德對此不以為然,說什麽光大門派,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他們兩口子要是有這個心思,哪裏還會隱居在這回疆,很少去中原?以他們兩口子的功夫,在江湖上雖說不是什麽頂尖的高手,但是,除了一些老一輩的高手,同一輩的人裏頭,能夠比得上他們的,也不足兩掌之數。而關明梅卻是有些心動,關明梅跟陳正德兩人一貫是互相爭吵擡杠,且互相之間也很是爭強好勝,陳沂因為是男孩,說起來是兩個人共同的弟子,實際上是記在陳正德名下的,而且,大多數的教導工作,也是陳正德在負責,關明梅頓時也起了回頭收個女徒弟的心思,不過,也僅僅是剛剛起意,對此並不急迫。陳沂性子乖巧聽話,又充當了她跟陳正德之間潤滑油的角色,因為陳沂的關系,兩人爭吵的次數少了很多,即便習慣性地擡杠,也多半不過是一些尋常的口舌之爭,兩人除了新婚那會兒,已經很少有這般平和的時光了。陳正德不再總是疑神疑鬼,關明梅自然也不需要因此煩躁不堪,日子自然輕松和諧起來,也讓幾個仆役感覺安全了許多。要知道,在陳沂過來之前,兩口子刀劍相向也是常事,擔驚受怕的還是他們這些最多會點三腳貓功夫的仆役啊!

不管怎麽樣,陳沂有了氣感,對於大家來說都是個驚喜,陳正德立馬調整了自個的教育計劃,除了繼續紮馬站樁,又傳授了他進一步的呼吸吐納口訣,讓他可以收束真氣,漸漸打通體內經脈,卻是依舊沒有傳他相應的武功招式,一方面是陳沂年紀太小,體質也跟不上,還需要進一步地固本培元,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壓一壓陳沂的性子,叫他打好基礎,不能讓他好高騖遠,學成個花架子。

陳沂對此也沒有抱怨的心思,他已經發現,科學院的想法是正確的,這些武學,的確包含了進化的道路,哪怕是這種普通的修煉,也能夠有效地提升人體的素質,還有細胞活性。陳沂不知道的是,自個的運氣實在是很好,遇到的陳正德關明梅夫妻兩個,哪怕武功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他們所學的卻是相對比較正統的武功傳承,才能夠起到這般的作用,若是他沒有遇到他們夫婦二人,自個找什麽武館拜師的話,學到的多半就是一些外功,哪怕一時對身體有著一定的促進作用,等到中年之後,身體便會逐漸崩潰,除非能夠修煉到由外而內的境界,否則的話,別說什麽進化了,不退化就是好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穿越7

跟一般剛開始修煉,幾乎看不到任何進步的人相比,哪怕系統僅剩下了最基本的信息記錄回放功能,陳沂也清楚地了解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化,新生的真氣一點點滋潤著那些肌肉纖維,體內每一個細胞更新換代的頻率也在下降,在系統的掃描下一覽無餘,以星際時代人類的良好基因,配合這等修煉心法,人類的壽命應該能夠延長幾十年甚至更多,尤其,通過這樣的修煉,人們對自身肉體的掌控能力更加精微,無論是駕駛機甲還是從事一些科研工作,這都是一大優勢。

陳沂心中這般想著,修煉起來更起勁了。說實話,他一開始的時候,還擔心計劃失敗,自己這樣的試驗品回去之後自然沒有了多少價值,尤其,他還消耗了那麽多的能源實現了靈魂的位面穿梭,要是徒勞無功,平白浪費了科學院那麽多資源的自己,不被那些瘋子活剝了才怪!陳沂從不在乎什麽利用不利用的事情,像他這樣的人造人,若是沒有了利用價值,只有進回收爐的命。如今確認了計劃可行,他算是長松了一口氣。

陳正德和關明梅對陳沂真的很好,可以說是視若己出,關明梅會親手給陳沂做衣服,而陳正德雖說脾氣比較大,但是在面對陳沂的時候,也是關心備至的,陳沂修煉上有什麽問題,他比誰都著急。這年頭,說實話,師徒關系某種意義上比父子關系更加可靠,天底下不孝順的兒孫多了去了,但是,欺師滅祖的卻是沒幾個,一旦出現,整個江湖都要唾棄,群起攻之的。

陳沂或許一開始的時候,存著一些功利的心思,但是,對於一個從小生活在幾乎沒有任何人情關系存在的少年來說,對於溫暖的抵抗能力幾乎是零,陳正德與關明梅對他關懷備至,他也不是捂不熱的石頭,對兩人也是心懷孺慕之意,想著,若是自己不是科學院隨機調配出來的人造人,作為自然人的話,父母只怕也就是如此了。

他讀過那本書,雖說對於裏面很多東西並不是非常理解,卻也知道,陳正德關明梅兩人之間雖說隔了一個袁士霄,導致齟齬不斷,但是實際上缺少的也就是溝通而已,一個覺得對方難忘舊情,一個覺得對方無理取鬧,因此才弄得互相之間爭吵不休。只是陳沂剛剛被兩人收為弟子,按道理卻是不知道其中的道理的,自然沒辦法將事情說破。因此,除了平常的修煉,便是仗著自己年紀小,在兩人身邊撒嬌弄癡,有意無意說些話,好讓兩人慢慢解除誤會,增加了解。時間長了,夫妻兩個各自也明白了對方的心思,都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了,竟是有了一些小女兒心思,雖說各自嘴上依舊不饒人,但是,各自之間那種別扭顧慮卻是消失不見了。

而陳沂的修煉,也開始漸入佳境。

陳沂在天山上足足紮了三年的馬步,別的不說,下盤卻是穩當了許多,因為一直堅持呼吸吐納的緣故,短短三年時間,內功也初步有了一些成就,他那因為前些年衣食無著,缺少營養導致有些不足的身體,也已經差不多恢覆到了應有的程度,當然,這也不僅僅是他自個修煉鍛煉的功勞。回疆這邊別的不多,各種中原少有的靈藥卻是不少,修煉上乘武功的人,多半會一些醫術,當年為了給陳沂固本培元,關明梅跟陳正德兩人多次在天山中尋找采摘天山雪蓮,以此為主藥,為陳沂洗精伐髓,補足先天元氣,陳沂的根骨資質本來就不差,再如此一番,更是再上一層樓。

陳正德對此極為得意,考校了一番陳沂的內功之後,終於準備教導陳沂劍術了。當然,一開始也不是什麽三分劍術,而是原本陳家家傳的基礎劍術,三分劍術本身也是在陳家和關家兩家流傳下來的劍法的基礎上創造出來的,因此,想要學好這個,還是得從基礎練起。

陳正德先是按照陳沂的身高,給陳沂選了一把比尋常長劍短上三分的鐵劍,然後就直接讓陳沂跟在自己後面學習,說實話,陳正德真算不上什麽名師,他教得比較刻板,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固定的姿態,而且,就是讓陳沂跟著學,並不說什麽用勁發力的法門。這也不能怪他,他當年也是這麽學的,多練習一段時間,自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如今自個教徒弟,也就是依葫蘆畫瓢。

好在陳沂身上還有系統終端的存在,系統終端會自動記錄陳正德示範時候的身體狀況,比如說,肌肉發力的情況,出招的角度姿態速度等等,陳沂本來就聰明,加上系統將這些解析得清清楚楚,陳沂琢磨一番之後,第一遍就能學個七八成,再被陳正德指點一番,也就差不多搞明白了,剩下的也就是練習了。

當然,系統也不是萬能的,系統在陳沂身上不知道反覆掃描了多少遍,也沒搞清楚什麽經脈,也不知道真氣到底從何而來,甚至,系統根本無法捕捉到真氣的存在,只能夠監測陳沂身體的具體變化。好在陳正德如今示範的時候,並不會運使真氣,要不然,系統估計也要抓瞎了。

雖說是基礎劍法,但是越是基礎的東西,實際上反而越是通用,因此,陳沂也不著急找陳正德傳授更好的劍招,每天就是反覆練習那一套基礎劍法,仔細體悟各個招式的效果,甚至將各招拆分開來,隨意組合,前半招是分花拂柳,後半招就已經變成了有鳳來儀。

陳正德卻不覺得陳沂是胡鬧,反而覺得陳沂實在是適合修煉那一套三分劍術,三分劍術的真意便是那般,每一招只出三分,很快就變招,一招等於是三招,陳沂這般,自然是已經領悟到了其中的道理,頓時得意不已,深感自個運氣好,陳沂絕對是那種能夠交托衣缽,還能發揚光大的弟子。因為陳沂的一些奇思妙想,陳正德也有了一些領悟,他浸淫三分劍術數十年時間,雖說如今已經闖下了不小的名頭,但是這麽多年來,進步已經有限,尤其到了他這個年紀,精力力氣漸漸也開始下降了,日後雖說真氣積累深厚一些,但是真正打起來,論起持久能力,只怕還不如一些年輕人,如今,在見到陳沂那般將基礎劍術翻來覆去修煉組合之後,心中頓有所悟,回頭就匆匆忙忙將陳沂暫時交托給關明梅,自個跑去閉關參悟劍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穿越8

陳正德有所領悟之後,出關的時候,在劍術上果然是更進一步,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既然武功有了進步,自然要找人試一試招,刀劍無眼,陳正德卻是舍不得找關明梅的,雖說關明梅說是要試試手,但是還是被陳正德敷衍過去了,然後就直接下了山。

陳正德下山的時候,那叫一個意氣風發,回來的時候,卻是滿臉不爽,關明梅見狀有些疑惑,但是陳正德卻遮遮掩掩,不肯明說。

陳沂覺得好奇,跑過去套話,才知道,陳正德下山之後,正好遇上了從外面回來的袁士霄。袁士霄就住在天池那邊,以他們這些人的地理觀念,離得並不遠,但是,卻從來不往天山上來,很少跟陳正德還有關明梅打照面。袁士霄剛來回疆那會兒,陳正德心中不忿,常常上門挑釁,奈何,袁士霄的武功實在是高明得很,要說起來,袁士霄雖說跟他們二人是一塊兒長大的,但是袁士霄一開始不過是跟著江湖上一個沒多大名氣的拳師學了點大路貨的拳法,但是,這人資質悟性極高,很快青出於藍,後來又在江湖上跟人切磋對打,最後形成了自個的武功,論起來,這樣的人已經堪稱是宗師一流的存在了。因此,陳正德縱然家傳武功高明,比起袁士霄來,實在是差了不止一籌,袁士霄對陳正德也是心思覆雜,每每對上陳正德游刃有餘,偏偏從不傷他,後來更是不肯還手,說是立誓不與人單打獨鬥,陳正德何等脾性,袁士霄這般,他只覺得袁士霄是瞧不起自己,心中一方面覺得自個比不上袁士霄,患得患失,另一方面也是憤憤不平。他卻是寧願自個死在袁士霄手裏,也不樂意袁士霄這般每每手下留情,弄得自己跟跳梁小醜一般。因此,後來便不再自取其辱。

這次,陳正德自覺武功更進一步,武學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想要更進一步,那真是難之又難,因此,陳正德見到袁士霄,哪怕知道關明梅如今對袁士霄沒有從前的心思,安心做他的妻子了,心中也是不爽至極,想想自個的武功,也不打招呼,直接向著袁士霄攻了過去。結果,最終還是輸在了袁士霄手上,袁士霄壓根不還手,就在一邊左躲右避,就讓陳正德徒勞無功,不免郁悶不已,只得收手,然後就看到,袁士霄居然帶了個男孩在身邊,問了一下才知道,這男孩居然是袁士霄在江南收的徒弟。

陳正德回了天山,心中尋思,自個這般年紀,武功想要突破,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因此,只怕一輩子都贏不了袁士霄那個老猴子了,但是自己贏不了袁士霄,自家徒弟難道還贏不了袁士霄的徒弟嗎?心中起了爭勝之心,回來之後,對陳沂便愈發嚴厲起來。

陳沂聽說了之後,差不多便明白,袁士霄帶回來的那位,應該就是陳家洛了!陳沂對陳家洛好感有限,這人要不是投了個好胎,以他的性格脾性,早就被人坑死了。他有個做紅花會總舵主,對他娘一往情深的義父,親哥是皇帝,師父是天下第一高手,各方面的因素讓他二十多歲,就成了紅花會的總舵主,可以說是,滿手都是好牌,結果,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希望,賭上了自個的一切,最終一敗塗地,不得不退守天山回部,差不多是憋屈了一輩子。

不過,這對陳沂來說沒多大關系,星際時代,原本的地球已經變成了聯邦制,原本地球上的各個國家,都成了聯邦的一部分,別說什麽民族,連種族之間差異也沒那麽大。科學院裏頭,陳沂什麽種族沒見過,就算是這次的進化計劃中,也是分了好幾種的,像陳沂他們這樣的炎黃人種,進入的就是類似於武俠仙俠的次位面,而白種人,進入的多半是什麽騎士魔法之類的次位面,畢竟,進化的道路不是唯一的,都得一一試驗之後,才能夠面向大眾普及開來。

沒有真正經歷過種族民族之間戰爭的陳沂,對於什麽反清覆明,驅逐韃虜什麽的,並不感興趣,他所需要的,就是完成自己的任務,他如今並沒有多少自主權,不管他怎麽想,等到時間到了之後,自然會脫離這個次位面,回歸主位面。

袁士霄很少跑天山這邊來,關明梅如今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丈夫陳正德還有陳沂身上,因此,壓根不知道袁士霄的事情,陳正德自然不會犯賤,告訴自己老婆,情敵又跑回來了,因此,關明梅見陳正德對陳沂很是嚴厲,不免有些心疼,對著陳正德抱怨道:“沂兒還小呢,咱們像他這麽大的時候,也沒修煉出什麽名堂來呢!”

陳正德不好說,自己是要讓陳沂跟袁士霄的弟子比試,只得說道:“沂兒資質比咱們那會兒高多了,這麽好的資質,若是不好好修煉,豈不是暴殄天物!而且,沂兒自個也習慣習武,沂兒,你說是不是?”

陳沂趕緊點了點頭:“師娘,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徒兒以後可是想要打遍天下無敵手呢!”

關明梅聽了,先是一樂,然後臉上就有些不虞,當年她與袁士霄差不多都到了約定三生的時候了,袁士霄這家夥,為了追求什麽天下無敵,一下子走了十多年,她憤然之下,這才嫁給了一直傾慕與她的陳正德,結果自家徒弟居然也有這個想法,心裏就有了危機感,當即伸手捏住了陳沂的耳朵:“好啊,才多大點人,就想著打遍天下無敵手了,是不是明兒個就想下山撒野啊!”

關明梅用的力氣並不大,就是輕輕扭了扭,陳沂卻擺出衣服可憐兮兮的模樣,叫道:“哎呦,師娘,快松手,徒兒怎麽會那般想,徒兒要孝順師父師娘一輩子呢!徒兒只要還在,天天跟著師父師娘也是情願的,只怕到時候,師娘嫌棄徒兒礙眼呢!”

關明梅松了手,啐了一口:“跟誰學的,這般油嘴滑舌!”

陳正德趕緊擺手:“肯定不是我!”

關明梅頓時找到了針對的對象,哼了一聲:“你,你那張嘴,那就是狗嘴裏面吐不出象牙!”說著,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笑得陳正德一下子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穿越9

陳沂初步學會了三分劍術的時候,關明梅從山下帶回來一個女童,是天山腳下回部首領木卓倫的大女兒霍青桐,這是流落到他們部落的一個漢人給她取的名字,後來就一直沿用了下來。

十多年後赫赫有名的翠羽黃衫如今還是個黃毛丫頭,梳著小辮,穿著一身淡綠色的裙子,臉上還帶著一些嬰兒肥,不過,看著就是個美人胚子。

霍青桐早就從關明梅那裏聽說山上還有個大師兄,陳沂這會兒已經十三歲了,臉上已經沒了稚氣,或許靈魂也會影響肉體,陳沂如今的模樣,越來越像是原本的模樣了,很是俊秀,星際時代基因改良優化已經是常態,滿大街都是俊男美女,幾千年前那些所謂的男神女神放到如今的大街上,那跟大眾臉沒什麽兩樣。陳沂不僅僅是長得俊秀,而且,他身上有著一種叫人一見,就心生好感的氣質,別說人了,就是天山上的一些一向避著人走的小動物,對陳沂都是很親熱的。

霍青桐來的時候,陳沂剛剛收了劍,因為活動量比較大,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汗,這會兒直接提起袖子擦了擦,卻也不顯得粗魯,反而頗有幾分灑脫不羈的感覺。見到關明梅和霍青桐從山道上上來,陳沂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他直接小跑著過來:“師娘,這個小妹妹就是師娘收的小師妹嗎?”

霍青桐在家是長女,上頭有作為部落繼承人的兄長霍阿伊,下頭有出生的時候,就因為身具異香,被族人奉為聖女的妹妹喀絲麗,霍青桐卡在中間,雖說生得秀美,卻比不上妹妹,她天生聰明,但是實際上,回部這邊論起男尊女卑,跟外面沒什麽兩樣,甚至更甚。起碼蒙古人中,那些部族首領的妻子,能夠與丈夫分享部族的權力,而在回部,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因此,霍青桐再聰明,也沒多大用處,便是教霍青桐識字的那個漢人也是遺憾霍青桐沒有生做男兒。尤其,霍青桐的生母已經過逝,如今跟木卓倫共同掌管部族的是他的另外幾個妻子,因此,雖說是部族首領的女兒,其實頗受忽視。

關明梅之所以收霍青桐這個異族女童為徒,卻是在經過回部的時候,見霍青桐跟一匹馬較勁,被霍青桐的倔強所打動,關明梅年少的時候,性子跟霍青桐也有些仿佛,她是關家之女,關家許多武功往往傳男不傳女,關明梅對此很是不服氣,不知道鬧了多少次,也是關家血脈雕零,最終才讓關明梅學到了關家真正的上層武功。見霍青桐也是這般,便起了心思,畢竟,她早有收個徒弟的心思,霍青桐正合了她的心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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